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终究还是选择了医疗行业。 还记得中考那一年,我以10分之差,落选本地最好的高中——新洲一中。家里一位在区人民医院工作的亲戚考虑到我家贫穷、孩子多的情况,劝我读卫校,两三年毕业后留在人民医院当个小护士,打打针、上上药,就可以挣钱贴补家用了,毕竟我后面还有两个弟弟要上学读书…… 还清楚的记得那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不要,我连别人给我打针都怕,还要我去给别人打针?我不干! 最后,执拗的我还是走上了求学的道路,一路从普通高中考上武汉本地的一所理工类大学。 万万没想到,上了大学,为了挣点稿费、打零工养活自己,我成了小记者,毕业之后又考进媒体,成了一名地级市的媒体从业者,跑了医疗战线。 就这样,兜兜转转,还是走进了医疗圈…… 为“看病难 看病贵”建一座沟通的“文字桥梁” 那是2005年的春夏之际,“看病难看病贵”的呼声甚嚣尘上,一度成为社会首位问题。而作为当地主流媒体的一名医疗行业记者,我能做点儿什么呢? 曾作为病人进过医院,体验过“排队2小时,看病2分钟”的烦躁和痛苦;也曾作为记者采访医生,感受过那种“与死神赛跑,不抛弃不放弃”的医者情怀。作为行业媒介,我感觉我们需要去搭建一座桥梁,一座让医患之间“互相尊重、沟通理解”的桥梁。 在和部门领导的沟通和讨论后,我策划了“看病难看病贵院长访谈”专题采访——让当地卫生局领导、各大公立医院的院长纷纷登上报纸,畅谈各家医院在“缓解看病难看病贵”这一问题的系列举措。 根据访谈和实地探访结果,我又撰写了一篇题为《你看你看 宜昌的就医环境正在悄悄改变》的新闻专题稿,并刊发在了报纸上。 后期,在报社领导的支持下,我又成功策划了“寻访身边的好医生”、“医院里的绝活儿”系列专题报道,还开设了以媒体行业记者作为支撑的“健康QQ群”,搭建了“名医”与市民患者的公益健康交流平台…… 在那个年代,没有大数据来支撑来证明我所做的这些到底能影响到多少人。但我想,至少这个方向是对的,那些感谢的文字是温暖的,就够了。 2009年,因为个人发展和家庭原因,我辞职离开报社回到武汉,又进入到医院工作,完成了从一个“媒体医疗人”向“医院宣传人”的过渡和转型。 “小丢丢”的故事 这是一个开头悲伤、中间温暖、过程曲折、结局未知的故事。一位孕妇临产之际,才和丈夫带着500元到医院求救,为保两条人命,我所在的医院破例收治。 谁知,因胎儿先天发育不佳,险些缺氧窒息死亡。医院安排急救并转送同济医院治疗。10天后,当孩子从同济医院出院时,她的父母却以孩子将来可能会出现“脑瘫、残疾”为由,拒绝将她领回家,丢弃在医院一年多……这个孩子后来被取小名“丢丢”,在医院一年多的时间里,是医院承担孩子的生活费用,产科护士长周晓红像奶奶又像妈妈一样照顾着她。孩子很健康、也很漂亮。 而我所能做的,除了偶尔的看望外,就是一次次借助媒体的力量,唤起社会对丢丢的关注和怜悯,更为了唤醒“丢丢”父母的良知……后来,在媒体和法律人士的帮助下,“丢丢”还是回家了。但她回家后过得好不好?她的父母是否会像护士长那样待她……我无从得知,只愿相信,她的父母没有再回来找医院,应该是孩子很健康很好。 后来的后来,我又间断换了单位,但一直没有离开过医疗圈,一直做着医院的宣传工作,接触了更多的患者,也认识了更多的医生,经历了更多的医疗事件。而我自己也慢慢组建了家庭,有了孩子,在平衡家庭与事业的路上煎熬着,痛苦着,也感动着。 如今慢慢长大、成熟,回忆过去和感受现在的一切,自知众生皆苦。没有一个人活得容易,尤其是当我们面临生、老、病、死之时。所以,把握住当下的健康、快乐显得更为重要。而对于我来说,给予身边人最基本的尊重,并始终秉持善念去帮助,即便换不来同等的尊重与善意,那么,至少也能得到内心的丰盈与富足。 ——愿用一颗善良的心,换这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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