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鼠,今年48,本命年,却遇见了好事成双! 10天前,刷凭刷到手软,终于在手机“四川省教育考试院微信平台”上刷到我的孩子本一批学医的录取消息之际,与我孩子同龄的另外两个孩子的喜讯也接踵而至! 孩子一:总分665(数学139,英语133,语文118,理综275),华中科技大学
孩子二:总分630(数学145,英语133,语文104,理综248),山东大学 作为一名医师,我忍不住想对全世界大声疾呼:我——骄——傲!
医学的终极目标是什么?绝非仅仅只是治病,而是让病人成为一个大写的人!一个堂堂正正、心身皆健康的人! 我和郑芸医师团队的小伙伴儿们做到了! 还有什么,比聋孩子能够健康成长、金榜题名这样的好消息更令人感到幸福的呢?! 呜~呜~呜~
——我这个“女汉子”,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思绪,再一次回到19年前!
我这另外两个孩子,不一般!
从会说话起,他们就一直亲热地叫我“郑妈妈”。长大后,他们会时不时来看我,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第一次遇见,是在17年前: 当时的他们才1岁多一点; 当时的他们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不会说; 当时的他们,只会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躲在妈妈的怀里,不敢看外面——无声的世界好可怕,孩子们觉得很不安全…… 当时,作为两个孩子的医师,我给他们下的医学诊断是:双耳极重度感音神经性听力损失。 这个诊断,对孩子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大霹雳,瞬间就让两个家庭陷入了痛彻心扉的痛苦、甚至是崩溃的边缘! 没有人喜欢去面对痛苦,更少有人愿意去回味苦痛,但,作为医者,这是必须!
敢于面对痛苦、愿意回味苦痛,只会令医者更坚强、勇敢,只有医者更坚强、勇敢,才能给患者力量、让患者喜欢!而医患互信,是取得最理想疗效的关键! 双耳极重度感音神经性听力损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孩子耳朵聋,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老百姓常说:“哑巴说话,铁树开花”。听不见,就不会说,无法交流,孩子的生活怎么办?学习怎么办?将来怎么办?孩子的家人面前,满是混乱满是迷茫,满是漆黑一片…… “为什么老天爷如此不公,让我的孩子耳聋?!”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我的孩子耳聋?!” “我宁愿自己聋,也不愿意孩子聋啊!我可不可以把我的耳朵给孩子?” …… 两位聋孩子的爸爸妈妈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都曾有过生活无法继续、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尤其是孩子的妈妈,她们自己、她们周围的人,不少都认为是她们有问题,所以孩子才耳聋。她们不仅要面对孩子耳聋这个残酷的事实,还要面对自己内心的自责和别人的指责,真的是苦不堪言! “郑医生,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做,才能让孩子听得见?” “我们干啥都行!只要孩子能听见声音……” 我的孩子与这两位聋孩子一样大。
从为人母的角度,我深深理解耳聋家长的苦;从专业的角度,我更明白耳聋康复的难——17年前的那时候,孩子和家长所需要的听力与言语康复专业服务,国内认识不足,人才奇缺,水平落后——即便在我的工作单位,国内数一数二的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听力与言语康复这门学科也尚没有起步,谁来为这些孩子和家长服务?!加拿大苦学两年攻读的听力学科学硕士、考取的国际听力学家资格认证如何为孩子和家长的康复发挥作用?!我2001年底留学回国后给医院一次又一次打的希望建立听力中心的报告始终没有音讯……怎么办?!然而,这些苦,我绝不能向家长倾诉! 孩子需要最理想的康复效果,需要和其他听力正常的孩子一样正常地生活学习、健康成长!要做到这一点,他们的爸爸妈妈在精神上、精力上、经济上,需要远远超出普通爸爸妈妈的更多的付出,这会让不仅让孩子、而且整个家庭压力山大、应接不暇……而且,这样需要帮助的孩子和家庭,还有耳聋成人、老人,还有很多、很多、很多…… 作为医师,在医院领导同意我成立听力中心之前,我能为这样的患者做什么?只是生硬地、机械地告诉他们专业的要求和医学的原则,告诉他们需要多少钱吗?这些,显然远远不够!我一次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而当时的我,只是华西医院耳鼻喉科年资最低、最年轻、毫无名气、毫无影响力、毫无经验的一个小医生而已,当时的华西,只有我一个人在搞听力…… 医者的本能告诉我,面对患者时,我至少可以做一件事:给患者希望!成为他们黑暗中永远的光亮!所以,我暗暗给自己定了一个最低要求:自己再难,也绝不能在患者面前情绪失控,感性、爱哭的我一定不许在患者面前哭!因为,这样做,无异于给他们传递另一个错误的信息:他们的病很重,没有希望…… 当我,作为一名医师,从内心的困境中走出来的时候,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虽然那时候,我一个人搞听力康复,看不到前景,无助又孤立,而且我当时的水平很有限、能力很有限、资源很有限、资历很有限、条件很有限、方方面面的情况都很有限,但是我心里明白,我有一样东西是无限的——那就是:我对患者、对医学事业无尽的热爱!我常常会想: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会怎么办?我需要医生如何待我? 我带着这份爱,从困境中走了出来—— 面对患者的时候,我至少可以当一个好的听众,了解患者的问题、困难和需求,尽自己的努力去鼓励患者和他们的家人,去为他们答疑解惑。再难过,我也会面带微笑,坚决忍住不哭,等他们离开后,自己再偷偷躲着痛快哭一场。然后,擦干眼泪,继续去为如何更好解决他们的问题而付出。我顾不上自己孩子的成长,我经常熬夜、加班,频繁到国内外出差、学习,向同道取经,为了给自己从精神上、在专业士不断加油! 慢慢地,聋孩子们听得见了、听得清了、听得懂了、听舒服了; 慢慢地,聋孩子们的家长脸上开始绽放出动人的带着希望之光的笑容,他们的家里也日益和谐幸福; 慢慢地,聋孩子们上幼儿园了、上小学了、读中学了、考上大学了…… 慢慢地,聋孩子的家长们也成长了,他们在帮助孩子成功康复的过程中,自己在精神境界上提升了N个层次,越来越懂得为他人付出的幸福,有的,已成为了令人瞩目的全国劳动模范…… 慢慢地,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的听力中心从我一个人的光杆司令变成了现在的100多号人,我们:在国内外知名学术期刊上发表了近200篇学术论文,申请了9项国际知识版权并且成功进行国际转化和临床转化服务医患,成为了四川省新生儿听力障碍诊治中心,开创了国际上第一个规范化听力技师培训项目,成立了听力与言语康复学系,开始培养听力与言语康复专业的硕士、博士、博士后,不仅在耳聋康复领域的工作出色,还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耳鸣、眩晕的患者,在国内外业界的口碑越来越好、越来越响亮…… 而这一切,源于黑夜里永远的光亮! 3天前,两位聋孩子和他们的爸爸妈妈专程来看我和我的团队,还特意送来了两面锦旗,上面赫然写着:
“医德双馨众人赞,待患如亲暖人心”、“因为有爱,所以有声” 医患双方在回顾过往17年孩子成功康复的欢聚中,我们一起,任眼泪飞,亦放声欢笑。 看到我讲到伤心处的落泪,一位聋孩子竟然起身站起来对我说:“郑妈妈,您所受过的所有苦,今天都化作了快乐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医患欢聚的环境非常不利于交流,有混响声,有噪声,大家都用一般大小的说话声,孩子们亦能正常交流,不仅如此,还有超高的情商,如此懂事贴心,怎不令人开心、自豪?!
我想说,从表面上看,是我给予了两位聋孩子和他们的家庭光亮;实际上,并非如此,两位聋孩子和他们的家人也给了我无数光亮,两位聋孩子和他们的家人,在面对困难痛苦之时自始至终的坚强和努力,亦是我黑暗中永远的光亮! 医者,与患者,在耳聋康复的艰难过程中,互帮互助,远离痛苦,走向幸福。 在身处逆境与之顽强抗争的这一过程中,医与患,我们大家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如黑暗一般的病痛,与生活中的任何艰难痛苦一样,爱上它,正确认识它,且正确勇敢去面对,我们就能安然度过,就都会成长,一切苦痛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医患同心,其利断金。医患之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断的交流、共鸣,不但是治愈顽疾的利器,更是医患彼此作为一个大写的人而言,成长、成熟的关键! 医患人文,医疗之魂。 郑芸医师团队将一直在医患人文关怀、管理这条路上,走得越来越坚定、舒心、幸福、欢喜。 于我们而言,最长久的幸福,莫过于一份又一份聋孩子高考大学录取通知书! 无论夜有多黑,请相信:郑芸医师团队愿始终是患者黑夜里永远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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